Jaunatre交給我游泳卡和一張沒有照片的舊學生證;學生證名字是Jaunatre,出生年份是1987;與我的出生年份1966相差21年。忖思這正好可以再來測試,我的外表是否符合二十幾歲的樣子?
推門進入游泳池的廳堂,看見一位中年女士在櫃枱;『日安,麻煩您女士!』我表情故作鎮定把優惠卡和學生證交給她。她在電腦上操作一些動作,像在進行登記手續;看著她豐滿白皚的側臉,我聽到自己的心臟明顯地噗噗跳著。
她在我的優惠卡背面空白表格上蓋個章,然後將優惠卡和學生證交還給我,同時看了我一眼。『謝謝女士!』我仍故作鎮定,心裡竊喜著。
Sore生活所需,吃的用的大部份是回收大眾丟棄的圾垃,然而諸如每天夜晚的蠟燭、廁所的衛生紙、廚房的瓦斯以及大部份的米、油、塩、糖、麵粉、雞蛋等日常消耗品,很難從垃圾場裡獲得;而這些必須花錢買的東西,如何分擔負責則從來不曾討論過,一切是自動自發自願;還好其負擔並不重,Voilet、Cramoisi、Bleu和我自動形成一種不必語言的分擔默契。
在法國吃米飯的機會不多,而讓我特別想吃米飯,因此去中國商店扛了一大袋米回來。Cramoisi和Bleu有點驚訝,問我花多少錢,我說『這是今年的新米,貴一點點,38歐。』這樣一大袋米,可讓我們四位大漢吃兩個月。
工作室牆面在鼓勵自由塗鴨作用下,己經是花花世界了。我不清楚那區塊是誰所為?那片牆是誰塗的?那圖案是誰畫上的?好像是一點一點的靜靜蔓延擴散,然後有一天突然發現幾乎全滿了。
本來想在牆面用中文寫『革命有理,進駐無罪』,為Sore的精神定位;後來覺得這句話太油腔也多餘,所有事實擺在眼前,無須重複強調。於是用傳統毛筆硯墨,在牆上題寫老子道德經的某篇章,『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這段文字對照於Sore所作所為引發我諸多思考,而我每天進出房間必將經過這一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