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2008


  L’éternuement推動『不要身份證!』無國界理念歷來己久,最近更公開支持一群因祖國發生戰爭而逃來法國,非法居留R城的西非人。
  法國長年以來一直以人道關懷的立場給予一些外國受難者政治疪護,並且給予長期的合法居留權;然而這群西非人數量多達60餘人,官方處於搖擺狀態;似乎想以拖延戰術使其生存困難而自動離開法國。
  因沒有居留證而工作機會,食衣住行處處難關;冬天將要到來,他們的生存面臨嚴重威脅。L’éternuement一位成員提議讓他們住進SoreVoilet不贊成,但只強調『空間不可能容納60餘人。』最後決議協助尋找一可容納60餘人的大房子(Squatter)
  這群西非人的代表人物是位斯文壯年男子,說著一口好英語,也懂些法語;他常常來訪SoreVoiletBleu談話;每次請他喝茶或吃點心總是禮貌而拘謹。他在祖國的職業是警察,我聽了心裡感到一陣酸楚;覺得這個世界真是荒謬啊!


荷:
我柔軟的冷陌幾乎讓台灣朋友們都遠離了
而薰衣我是用堅硬的態度隔絕
(我只保留妳和另一位朋友正常往來)
我是那麼渴望孤獨和單純
尤其最近給了自己一個『破斧沈舟』的決心
必定要考上那所舞蹈學校
不然就非法居留法國
我想檢驗這個現象:
一個堅決的意念可以決定一個未來嗎 ?

身上的錢己不足繳交下學期的法語課學費
如果向朋友借一點錢湊足學費
沒有生活費也成問題
所以我身上僅存的四百多歐元是安渡明年的生活基金
若沒考上舞蹈學校而法語課又中斷輟學
那保準是要被驅離的
既使明年二月我繳錢繼續上法語課
還是有可能被驅離
那不如不要浪費這筆錢


  舞蹈學校其所屬官方網站,仍未公佈考試日期和相關細節,讓我有點慌。Voilet說親自跑學校一趟會比較快,並且可以順便索取報名表。
 他熱心陪我去學校索取資料;我們步行約15分鐘即抵達校門口。座落於社區老建築中的一棟,不仔細察看塊不明顯的招牌,會誤以為這亦是棟公寓住宅。聲名顯赫的國立學術機構,其建築外貌竟如此謙卑低調。
  果然迅速取得相關資料,但其中一項訊息顯示令我震驚;年齡限制1824歲。針對我將要報考的《舞蹈藝術家培養班》,官方網站顯示簡介裡未曾標示年齡限制;我透過Jaunatre認識這所舞蹈學校的一位學生,她也告訴我沒有資格限制。這真是晴天霹靂!
  回到Sore我和大家討論事;Cramoisi說我還是可以試看看,『用你的才華和熱忱說服學校收你。』我悲觀而沮喪的訴說著『這應該不可能,年齡差距太遠了,明年我就44歲,剛好相差20年。』
  這個打擊突然激起我的鬥志,『那好!他們要24歲,我就給他們24歲!』大伙一臉狐疑這個說法;我進一步解說,『Bleu的母親難以置信我己經43歲,她說我的樣子看起來只有25歲,頂多30歲吧!Perse在不同場合裡也表達類似的看法;那麼我的外表面對評審是沒問題的,只差身份證上的數字,而學校要求的身份證影印本要動手腳並不困難!』
  我再度陷入一種混沌不明的狀態;這次有清楚目標,但抵達目標的過程困難重重,某些狀況顯示竟告知我『這是不可能的!』然而決心未死,我想對抗這個社會對我的限制與包圍,不到最後一刻絕不終止。
  『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你可以去別的學校啊!』Cramoisi不能理解;『因為我己經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入這所學校,不然就非法居留法國!』我意志堅決的說。

  Cramoisi的表情更憂心,『如果你沒有居留證,待在法國會很不自由。』我說『會很不自由,也會很自由!』接著又說『我不用每年煩惱居留權的問題,不用為了取得居留證做很多無聊事情,不用去學校上課,不用繳學費,不用為了繳學費而去工作賺錢。』
  我暗忖著『你們不是在推動“不要身份證”的無國界理念嗎?哪我就用實際行動來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