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3/2009


 夜行客又來撕毀我們的海報,這回連我的表演海報也沒有倖免
  這幾天的頭腦三不五時運轉著如何與這位政治立場對立的激進份子講理;我度思著最重要的目標要想辦法讓他認同我們的所作所為,至少必須達到60%的認同。
  『那麼,我們為什麼會與他產生對立呢?為什麼會與警察所代表的公權力對立呢?為什麼會與社會大眾的主流價值相反呢?』我不斷丟題目進入腦袋;『我們似乎發現這個世界有一些嚴重問題,而這些問題的根源是什麼?』
  『金錢』這個東西形成人類生活中重要的交易工具,其延伸代表的精神意義也超出這一項物質的單純象徵;它成為社會階級區隔的關鍵物,它成為權力行使的工具,它成為許多罪犯的引誘物;然而我們的社會有可能不使用『錢』這個工具嗎?
  我相信一個社會團體建立任何一項制度的初衷都是良善的,背後意義和目標無非試圖解決社會所發生的弊端,或朝向更接近公平正義的目的。自由資本主義何不是如此呢?付出與報酬成正比;能者多惠,勞者多酬;鼓勵向上、更優、超越。社會主義不也是如此呢?社會的本質應是相助互援,強者照顧弱者,能者佳惠不能者,幸福者幫助困難者。然而切切實踐資本主義或社會主義的國家卻同樣延生出各種不同層面的惡果;資本主義扭曲成資本家壓榨勞動者;社會主義沈淪為人性詭詐的偷渡客。

  JaunatreBeige即將離開法國去挪威,參與藝術駐村計劃長達四個月;他們租居的公寓剛好約滿就順勢退租;在這過渡階段,這一對小情侶住進Sore,一邊清理公寓裡的家當;因為這個機緣,餐室裡添增了四盆室內植物、一個大咖啡壼、一些漂亮杯組以及一隻貓。
  他們的貓非常美麗,也非常膽小;不敢面對陌生環境和陌生人,一直躲在棉被裡。『貓呢?貓在那裡?』我好奇問著;Voilet特意帶我進入房間,從棉被裡挖出來給我看;貓在Voilet手裡安靜的像無生命絨毛玩具,鬆手放在地上,牠馬上又鑽進棉被裡躲起來。只在夜深人靜,大伙都上牀睡覺時,牠才會鑽出來吃東西並探索陌生的新環境。

  終於,Cramoisi拿到兩個全新的電力分接端子。這回是另一位電工技師;我從圖書館回來看到這位身材略胖的技師時,他己經把端子全部接妥了。他的作法與上一位技師不同;不等天黑路燈亮起,在大白天輕鬆的把兩個端子鎖好,然後與Cramoisi喝茶聊天。
  分接端子的輸出線進入屋內,己經接上一具大規格的電源總開關,垂掛在瓦斯桶旁。電工技師離開後,Cramoisi接上一條電源延長線,插上一具電燈,等候天黑路燈亮起。
  確定路燈亮起,Cramoisi準備打開電源總開關;大伙盯著他,緊張等待室內電燈亮起的那一刻。Cramoisi拉上開關,電燈沒有亮。大伙再度遺失了信心,靜靜分散各自找事情做,表面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Cramoisi沮喪無語的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