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只剩我和Cramoisi兩人留守。Bleu回父母家團聚並留在那裡過夜;Voilet三天前出發去南部探望老友,尚未歸返。Cramoisi因身體疲累早早入房睡覺;我獨自一人在餐室的燭光下研習法文文法;伴著一台燒煤油暖爐。
突然聽到電鈴聲,心裡納悶著,在接近半夜12點時刻,誰會來訪?我打開窗戶,發現外頭下著細細雨絲;一位陌生男子抬頭向我招呼。雨絲在路灯的照明下,像從天上掉落無數長針刺向他的臉龐。
這個半夜的電鈴聲,把Cramoisi吵醒,同時警覺到狀況不平常,他立即起牀爬上三樓餐室探察。我和陌生人的對話不到兩句,看到Cramoisi來了,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Cramoisi問他『有何貴事在這三更半夜?』陌生人說『我從Tours城坐火車來R城辦事,透過L’éternuement的朋友介紹知道這裡是一個Squatter,因此想來打擾借宿一晚。』Cramoisi問他的朋友叫什麼名字,而他的回答含含糊糊,吐不出一個人名;猶豫了一下,Cramoisi還是下樓開門;何況外面雨寒交迫。
陌生男子的外表乾乾淨淨,不像一位沒錢住旅館的青年。他們一起上到餐室,Cramoisi立即向他霹靂啪啦的發一頓牢騷,眼神顯現著焦慮不安;此時我才覺知Cramoisi懷疑他是來臥底的警察。
他發完牢騷後即回牀睡覺,留我與陌生人獨處。
我客氣問他名字,也說了自己名字,然後問他要不要喝熱茶。我態度輕鬆平常與他喝茶閒聊一陣子,然後表明自己累了想回房間睡覺,並告訴他『屋內的東西和食物請自便,就當成自己家一般,不用客氣!』